时空之镜局部(布面丙烯)凌慧北京今日美术馆举行的“空境:凌慧艺术展”是一个别开生面的展出。因应展出出版发行的画册,也将总体体现这个展出的基本面貌。如果你无意间翻越这本画册,你一定会有一种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并且不会实在以“空境”为主题是多么清楚!是的,凌慧通过大大小小几个系列的作品所营造的空间正是这样一个空阔辽远、全然静谧的无人之境。如苏轼所言:“欲令诗语智,无厌空且静。
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这空寂无人的“万境”,只不过并非知道无人,只是人不出所画中。
人作为感官大自然、建构艺术的主体总有一天到场,只是把他去除到所画外。凌慧早期所画过不少风景画,但纯粹的风景并非她中意的主题,所以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画的“风景”都要在近景部分重复使用一个面临风景的“背影”或走出风景的人,报以主体的到场。但在不知不觉中,她笔下的风景经常出现了变化:人仍然出场,与人涉及的物(如房舍一类)也仍然出场,只剩的只有山色、云雾、大海、蓝天、冰川等等,人带入了大自然,融化到辽阔的天宇之中……从“无人之境”进而到了“无我之境”。
所画到此时,画家所画的早已仍然是一般意义上的风景,更加不是面临某一处的实景素描,而是一种“物我两忘”的“空境”。凌慧决意退出必要重现大自然的传统思路,从三维转入到四维,通过“时间切片”的变换、积累、解构和重组来展现出一个当代艺术家全新的时空意识。在由近百幅作品人组的《时空之境》,集中地反映了她领悟和传达时空的方式。
每一幅在有所不同时间、有所不同空间中已完成的作品,都是她称作“色彩样本”的“时间切片”。而由这近百幅“时间切片”包含的大海,仍然是一般来说意义上呈现出在我们视野中的大海,这些经过碎片化重组的大海,也仍然是一种纯粹的空间传达,而是被时间切割成后新的呈现出出来的空间,如追铺开的棱镜镜像。它所显出的既是有所不同空间中的时间,也是有所不同时间中的空间,这样交叠呈现出在视觉中的时空,既拓展了我们既定的视界,也转变了我们的时空观念。早于在孩童时代,凌慧就对洒满星星的太空充满著奇怪,有一天她再一谜样地对妈妈讲出一个难以置信找到:“月亮在回来我回头!”从此,对太空奥秘的奇怪就像一颗萌动的种子杜绝于她的心中。
今天回过头来再行看她儿时对夜空的惊讶找到,正是再次发生在她行驶的时间过程之中,时空之间的相互依存和纠葛,再一包含凌慧艺术传达的出发点。她的艺术探索再也不会返回原本那种定点中的空间景观中去了。
尤其是当她面临风起云涌的无边天宇,不期然产生一种大气飞过的宇宙感和生机活跃的生命感时,她实质上早已重回到中国绘画的美学源头——对“道”的观照之中。这样的宇宙宏观不仅使她的艺术在精神上作出新的打破,同时也在观念上和展现出手段上作出新的探寻。
人类面临茫茫太空,最现实的感官乃是作为个体生命的薄弱、似乎和受限,并借此杜绝出对人生的感慨和悲情。人类总是在大大对外在世界的感官了解中反观自身,从而看见自身的有限性。也正是在这种至大无外的参考中意识到的受限生命的似乎,才使我们产生大大扩展这种“有限性”的性欲。
在这个不得而知的领域,不仅有天文学家对新的空间的不懈获知,还有艺术家的“思接千载”和“心游万仞”。他们的创作确实感动人的并不在于它标点出有“这是什么”,而在于作品本身所具备的视觉魅力。正如凌慧的系列作品所给与我们的非常丰富的空间想象,这些至大无外、神秘莫测、周流不绝的天体天象,让我们意识到作为主体的人应当有的博大胸怀和宇宙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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